老人与孩

【一】
一位老人家缓慢地走进了杂货店里，在果酱栏细心地寻找着。。。

‘请问这个有没有R per的？’

“没有哦。。。这个牌子没有苹果口味的果酱哦。。。” 虽然他说得不清楚，但我知道他要的是apple

‘你没有找哪里知道没有？’

“这个牌子没有做苹果口味的果酱的。。。” 怎么说也不该顶撞一位老人家吧。。。

‘可是我的孙说他有吃过’

“可是真的没有耶。。。不然你买这个牌子的苹果果酱？” 我迅速从隔壁栏拿了另一个牌子的给他

‘还是不要了，我回去问了先。。。’ 他缓慢地走向了店的出口

“哦。。。”

‘唉。。。又要给儿子骂了。。。隔壁那间不懂有没有。。。’ 他轻声说道，但我还是听见了


【二】
早餐店的隔壁有个小摊位，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有一位老伯伯在那里卖报纸，每次父母都在吃早餐后给我零钱去卖报纸。

现在长大了，摊位依然在那里，老伯伯也依然在那里，只是他脸上有了数不清的皱纹。。。

‘而。。。芒果日报。。。’

“早安。。。那个卖完了哦。。。剩下雷果哦” 啊对，他还是那样的和蔼

‘那就雷果日报吧。。。’ 我把钱递给了他

“好的。。。soli啊。。。” 或许是迟吃早餐，报纸快卖完的关系，这是第一次听见他因为提供不到芒果日报而道歉。。。

‘啊。。。不要紧’ 从他手中接过了雷果日报

“真的soli啊。。。” 

于是他不理会后辈可能会因此惭愧，说了第二次的soli。。。

该死的芒果日报。。。


【三】
不知听谁说每个月都要到银行去更新存折，说是避免金钱流动被省略化。。。

排在我前面的是位老人家，看不清楚他的脸，但我知道他赶时间。。。

‘小姐。。。我只是要帮儿子更新更新存折也不能？你要他的身份证我可以给你啊。。。’ 因为私隐的关系，银行不接受代替者帮忙处理事情

“我们的规矩是要你儿子亲自来才可以更新” 柜台小姐很美，可是脸开始黑了起来，我想在我来之前应该就在为这件事纠结了吧。。。

‘他有来！在车上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！’ 老人家愤怒了起来

“那为什么不叫他进来更新？”

‘他不方便！’

“可是规矩不能改” 美女柜台小姐平静地回答，但脸却越来越黑。。。

‘都说了他不方便！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？！！’ 老人家提高了声量，美女柜台小姐开始泛泪

“可是这是”

‘他下不到车！他残废！！！’ 老人家的这句话震撼了全银行听得懂华语的人

在那时，那安静的银行里，老人家仿佛因为用了一生的勇气说出事实，急促地呼吸着。。。